荟萃馆

位置:首页 > 资格证 > 社会工作者

医务社会工作介入自杀个案视角分析

社会支持理论可以分为有形的支持和无形的支持,其中有形的支持保括物质或金钱的支持和援助,而无形的支持多半属于心理、精神上的,如鼓励、安慰、嘘寒问暖、爱及情绪上的支持等。那么,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分享医务社会工作介入自杀个案视角分析,欢迎大家阅读浏览。

医务社会工作介入自杀个案视角分析

  案例背景

在医护人员的转介下,医务社工接触到服务对象阿欢(化名)。阿欢30岁,与丈夫一同生活,现由婆婆照顾。阿欢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但孩子由于从小寄养在乡下,与阿欢的感情有些疏离。阿欢与老公感情很好,多年来共同打理废品回收站,日子过得平静幸福。可生活却总是有一些突如其来的意外——阿欢因为不慎扭伤导致左胫骨远端、左外踝骨折,进入新都区人民医院骨科进行治疗。手术后阿欢的伤口引发感染,一个月内做了3次手术,频繁的手术及术后疼痛让阿欢对治疗失去了信心,悲观、消极和埋怨等负面情绪积累,身心受到极大影响。

社工初次接触到阿欢,她一直喊着要自杀,手术后阿欢一直没有休息和吃东西,烦躁、焦虑、绝望是她当时的心理写照。医务社工经过综合评估,发现阿欢主要面临以下几个问题和需要:

一是案主心理状况堪忧:因感染在一个月时间内做了3次手术,且仍需一次手术才可出院,术后疼痛产生巨大的心理阴影,导致阿欢经常做出过激举动:例如让老公去买药给自己,或请求老公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把自己丢到窗外,以及绝食,同时还拒绝进行手术等。身体带来的疼痛还令阿欢觉得没有人能理解她,会一直哭喊着抓打自己的老公。

二是身体康复期望不足:手术后感染及多次的手术让阿欢对康复失去了信心,觉得自己的腿治不好了,对医生产生不信任感。

三是身体疼痛难忍:由于情绪紧张,内心恐惧,无法准确评估疼痛的程度,医务人员无法针对性镇痛。

四是夫妻关系紧张:丈夫由于工作原因无法一直陪伴,阿欢便会问婆婆,“老公不会不要我了吧?”由于受伤,案主自信心下降,没有安全感。

  服务理论及目标

社会支持理论可以分为有形的支持和无形的支持,其中有形的支持保括物质或金钱的支持和援助,而无形的支持多半属于心理、精神上的,如鼓励、安慰、嘘寒问暖、爱及情绪上的支持等。案主家人支持网络很好,可以通过增加案主支持网络,使案主获得心理、情绪方面的'支持。个案服务目标主要是减轻案主的疼痛压力,链接资源,引导案主积极面对康复问题,提升案主康复的信心。

经过分析,订立了如下的服务目标:

一、减轻案主疼痛,缓解案主焦虑情绪,形成积极平和的心态;

二、解决案主对治疗缺乏信心的问题,提升案主对康复的信心;

三、促进医患之间的交流,重新建立双方信任感,缓解医患关系;

四、增加家庭支持,促进其家人积极正向的与案主沟通。

  服务介入

第一阶段:宣泄不良情绪,维护案主自决权利

案主表述不愿意再进行手术,社工鼓励案主去跟医生了解,是否可以有其它治疗方案,将每个方案的利弊了解清楚,鼓励由案主自己做决定。同时鼓励案主宣泄自己的情绪,如果哭出来能舒服一点就哭出来。在社工的同理和陪伴下,案主痛快地哭了一场,说出心里话:“大家都让我坚强,其实我真的很害怕。”

案主家人跟医生了解到,可以考虑通过换药逐渐康复,只是恢复时间比较长。案主表示仍然不愿意接受,觉得没有办法出院了。她期望能早点下床活动,但是又接受不了需要再次手术,害怕手术的疼痛。阿欢陷入自己的矛盾中,这个矛盾让她非常痛苦,难以抉择。但是阿欢已经清楚,她可以有不手术的选择,而且她有权利对自己的治疗进行选择,医生只是协助她做好决定。

第二阶段:辨别疼痛指数,促进医患信任

平时换药、复健时案主表现得特别疼痛,这让医护人员的压力也很大,觉得案主已经不能理性地描述自己的疼痛。社工努力教会案主用疼痛指数来描述自己的疼痛级别,让医护人员清楚案主的疼痛程度,重新建立医患信任关系。同时,社工了解到阿欢喜欢做手工,于是给她带去丝带,鼓励她做一些平时喜欢的手工编花,帮助她转移轻微疼痛时的注意力。

第三阶段:引荐同类病友,完善同辈支持网络

案主较担心疾病不能康复,对治疗缺乏信心。因此,社工引荐给阿欢一个病情相似的病友,案主与家人积极主动地去了解手术、康复及术后疼痛的状况,获得来自病友较多的心理、情绪上面的支持。病友也经常到案主病房探望、鼓励、支持,相互交流病情。通过病友的支持,案主开始积极面对治疗,最终确定了治疗方案,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第四阶段:管理不良情绪,促进家庭正向沟通

阿欢老公为人比较内向,不善言辞,只是默默的陪伴在病床边,属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状态。这样的“爱在心里口难开”着实让案主十分焦虑无助,常常担心是不是老公不爱她。因而,社工与其老公沟通,通过阿欢老公向她赠送手工制作相册,协助夫妻两人回顾他们相识、相恋、生育子女等经历,相册深切地表达了老公对阿欢的关爱与支持。案主收到后非常感动,表示要积极治疗,持续康复锻炼。其次,在社工的提醒下,案主老公经常让孩子们与阿欢通电话,提升她治疗的动力。在治疗过程中,阿欢的悲观情绪会反复,经常会对家人发脾气,发脾气的时候不吃东西,也不跟任何人说话。为了改善阿欢的情绪状况,社工陪阿欢一起学习认识情绪、发现情绪和管理自己的情绪。通过学习,阿欢开始试着控制和合理发泄自己的情绪,也更多的理解家人,感恩家人对她的照顾。

经过社工与阿欢的多次面谈,阿欢在后期的治疗过程中,情绪不再焦虑,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并主动与家人、医护人员沟通,了解自己的病情,做出自己的选择。现在阿欢已经顺利出院,她特别感谢在她悲观绝望的时候帮助过她的病友、家属、社工及医护人员。

  结案评估

案主与医护人员之间从相互不信任,到后来相互理解,重新建立了信任关系。在这段时期,阿欢与家人的关系也多了交流与沟通,亲近了很多。通过多方努力,阿欢顺利地度过了那一段情绪焦虑、悲观绝望的时期,现在面对康复充满了信心,每天都给自己订立了康复锻炼的目标。

  专业反思

社会支持对病人的治疗和康复至关重要,却是传统医学中容易忽略的一环。在这个个案过程中,医务社工作为支持者的角色,帮助案主重新构建社会支持系统,成功化解了自杀危机,并促进了案主积极治疗。这些社会支持包括转介病友资源、深化家庭资源、促进医患良性沟通支持等,从而扩展案主的社会支持网络,使案主获得心理、情绪、知识等方面的支持。同时,全人康复过程中跨专业的合作也十分重要,而这个个案正是由于社工、医护人员、家属之间的紧密合作,才能取得良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