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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记忆的散文

文学2.72W

关于老屋的记忆,我时而徘徊,时而彷徨,时而若有所思。老屋,相信每一个人心里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情感。而在我的记忆里老屋给我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虽有千言万语,却永远也说不尽,我对老屋的深深眷恋之情。

老屋记忆的散文

老屋,是爷爷奶奶的住处,他在我们家的东边,和爸爸妈妈住的屋子同在一个院子里。老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面积也不大,装修也并不繁华。破旧的两间屋,由石头、土墙构筑,如今看来,必然透露出他应有的古朴。但正是这老屋的朴素与风霜,见证了爷爷奶奶一代人的酸甜苦辣。

走近老屋,就走进了爷爷奶奶,也走进了他们生活着的久远的年代。轻轻推开那扇绿中泛白的门,就推开了我心底里的情感……

那一幅土灶台,大铁锅,一个手拉式风箱,旁边还有几口瓮;显眼的是那口大木桶,黑色的外表显得极基笨重,还有一张黑色的木桌放在角落。旁边那扇黑绿色的小门,便是卧室。里面一张土坑,坑边一扇糊着白纸的小窗;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台黑白电视,年代甚是久远;在靠门边放着一张老式案板,案板左边有个砖块支起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大木箱,由于时间久,以看不清颜色和花纹,在箱子上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瓦罐,那是用来储藏食物的。小门外,墙上贴的那幅泛黄的观音像,已有些年代了,下面放着一个香案,案桌中央放着祖先牌位:香炉,焟烛和几根残香。那是爷爷奶奶,不管初一,十五供奉的神灵。逢年过节,几个馒头作为简单的供品,接下来便是虔诚的祈祷,盼望来年有个好收获,保佑子孙考上好的大学。看似滑稽的祈祷,却充满了爷爷奶奶对我们的期望与疼爱。祈祷完后,爷爷奶奶将供品分给我们,说吃了会得到神灵的'庇佑,我心里一阵好笑和不解,仔细一想这也许就是爷爷奶奶无言的爱。

时光荏苒,十几年匆匆而过,我依然还能看到苍老笨拙的爷爷奶奶穿行于屋里屋外,忙碌着他们的身躯。那背景一次次地勾起我对他们,对老屋的深深眷恋之情。看到老屋,我似乎穿越到了那个久远的年代,随着这些器具,缠绕在爷爷奶奶的膝下。

不知不觉中,我的脚步移到老屋前,不禁钩起了我对老屋的回忆。当我发现在香案旁的角落里,放着一块生锈的铁疙瘩,那刚刚平静的心湖,就又一次被久违的心绪击起。

那是一个静静地伫立在角落里的老式豆浆机,看上去很像一只黑色的小狗的东西,因为年代的久远,让他的身上布满了灰尘。这豆浆机是当年爷爷奶奶制作豆腐时,使用的工具。

父亲说小时候,逢年过节他常常背着这台豆浆机,出去打豆浆挣钱,一走就是好几里路。看似结构简单的豆浆机,却异常笨重。父亲说:“开始很累,有时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也不觉的太累。”就是这个笨重的东西,父亲当年却常常背着他跋山涉水,走东家跑西家地忙碌着,一刻也不休息。也是靠着他,挣着钱,贴补着家里的需要,置办着家里的年货。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奶奶忙碌的身影,爷爷奶奶除了干家务外,剩下的就是做豆腐。他们靠做豆腐来养家糊口,一做就是几十年,方圆十几里的人都知道。爷爷奶奶的豆腐做的好,做豆腐的工序也是十分繁琐,磨豆子,闷豆仁,打豆浆,点豆腐等等。都是爷爷奶奶,亲自操作,没有一件现代化工具,常常起早贪黑。凌晨三四点就开始忙碌,赶在天明前将豆腐做好。爷爷便备好干粮,挑起豆腐,东村走到西村,直到傍晚才回来(有时卖完得早,中午就回来了。)

夏天,有时路过小卖部,就给我买根冰棒儿,或果汁拿回家让我吃,我拿起冰棒,就坐在一旁慢慢的品尝。爷爷在一旁笑着说:“狗娃慢慢吃。”狗娃是爷爷对我的爱称,在农村人都这样叫。什么狗娃,猫娃的等等,都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我吃完后还贪婪的的说下次还要吃,爷爷满口答应,有时为了吃坐在门前等啊,等。一见爷爷回来,就高兴的冲上去迎接,看给我买什么好吃的……

这样的场面太值得回味了,有时还哭着喊看要跟爷爷一起去卖豆腐,但总被拒绝,嫌我年龄小,走不动路,所以也就没去过,后来也就没有机会去,爷爷奶奶的年龄大了,也不在做豆腐了,老屋似乎也不再热闹了。

十年如一日,爷爷奶奶忙碌的身影,像是与老屋连成了一体。看着老屋,我就仿佛看到了他们慈祥的笑容,和他们忙碌的身影。在我的心里,老屋就像那千年传承下来的古董,充满了感情,充满一代人忙碌的见证。在岁月的时间长河里,让我时刻感受到老屋别样情怀。

标签:老屋 散文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