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水中往事
在我很小的时候,特别羡慕那些会游泳的孩子。放学后、常常会站在河边,看他们游泳,看他们在水中扑腾着浪花,像鱼儿一样的自由、快活、欢乐,而自己却不敢下水。有一次,一个淘气的孩子从背后偷袭我,冷不防将我从岸上推进了水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遭遇,我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被湍急的流水卷了进去,整个身子不听话地一直往下沉,还没来的及喊一声救命,就先呛了好几口河水,孩子们都吓傻了。也许是命不该绝吧,幸好这一切,被在不远处的菜地里劳作的外婆看到了,或是有其它的孩子帮我喊了救命,引起了她的注意,外婆从岸上的菜地里跑了下来,及时将我从水里捞了出来。我趴在岸上,吐了好多水,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这一遭遇,让我领教到了水的历害,于是学会游泳,便成了我心中最大的愿望。
记得、我刚开始学习游泳的时候,是在浅浅的水渠里学的。跟很多其它孩子一样,最早是学习狗刨,模仿小狗在水里游泳的动作;狗创学会了,再开始学习蛙游,自由泳,仰泳等。在学习游泳方面,动物是我们人类的老师,很多游泳方式,都是从动物的身上得到的启发,如“狗刨”、“蛙泳”、“蝶游”等,无不是模仿了动物的某种姿势或动作。个人比较喜欢仰泳,身体平衡地仰卧在水面上,两脚不断地向后蹬水,两手不断地向后推水,既轻松惬意,又节省体力。只是本人的游泳技能,都是自己捉摸、或跟别的玩伴们学来的,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也许有些动作并不是那么的标准,但对我来说,这些就已经够了,足以让我在家乡的那条不大不小的河里来去自由。
小时候,游泳是我最大的兴趣爱好,游泳之余,抓鱼虾、摸河螺、拾河贝,也是一项我很喜欢从事的活动。河螺、河贝,有滋阴平肝,清热明目的作用。煮之前,先把它放在清水里养两天,让它把体内的泥沙、杂质等吐净了,然后洗干净,放适量的水、盐巴和味精,再加点我们尤溪本地的红酒、茶籽油,最后把它放到锅里去清蒸。熟了以后,清香四溢,其味道特别的鲜美,汤汁也很好喝,小时候的我,特别喜欢吃。所以,每次下河游泳的时候,我多多少少都会带点河螺、河贝上来。
记得有一次,在水里摸河螺,拾河贝的时候,还差点搭上了性命。那一天,我在河岸边的石缝里摸河螺,因为那一带水很深,有的河螺够不着,于是我就索性潜到水里去摸。突然有一块石头松动了,上面的巨石压了下来,把我的一只手紧紧地压在了河床上、卡在了石缝里,怎么抽也抽不出来。而且石缝旁边的石头都非常的大,当我想用另一只手去推开它们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推不动。整个人就这样被控制在了水里,感觉就像孙悟空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当时真的是吓坏了,水那么深,头根本就探不到水面,这意味着,如果我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很快就会因窒息而死亡。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头脑里却突然闪过了一丝的清醒,让我想起了河床。很快我就有了主意,因为河床里都是些沙子和小石子,也许这会是我绝处逢生的突破口。情况不容犹豫,我耐住性子,沉着冷静地用另一只手把那只被压住的手下面的`河床的沙石小心翼翼地清理掉。这个方法果然凑效,很快我的那只被压住的手就可以自由地抽出来了。这件事、至今让我心有余悸,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再也不敢潜到深水里去摸河螺了。
还有一个让我比较难忘的游泳事件,是发生在浙江武义的王山头水库,那一次,也是差点就回不来了。我曾经在浙江永康、武义、缙云一带打过工,有一段时间,工作地点就在武义的凤凰山王山头一带。夏天的时候,我常常跟一个叫陈永奎的朋友,到附近的王山头水库里游泳。水库的风景很美,但水很深,几乎每年的夏天,都会有人在那个水库里意外淹死。也许是年少轻狂吧,有一次、去水库游泳的时候,我自认为自己的游泳技术了得,就没太把水库放在眼里,不知不觉就朝深水区游去了。游出去的时候,感觉非常的轻松惬意,毫不费力,一游就游了非常远,可是当我要游回岸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踏地,感觉有点游不动,非常的吃力。什么狗刨,蛙游,自由泳,都试过了,发现并不凑效,每前进一步,都非常的困难。此时,离岸还有非常的远,随着体力慢慢的消耗掉,我已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真的很害怕会游不回去了。当时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游出去的时候,那么容易,而游回来的时候,那么的艰难。加上之前水库里又死过了那么多人,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水鬼在作怪。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河里仰泳的情景,是那么的轻松舒适、自由自在,于是灵机一动,我把动作换成了仰泳。还好,这个姿势非常的管用,我四脚朝天地仰卧在水面上、双手向后一推、两脚向后一蹬,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很快地游了回来。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我游泳的时候,谨慎了不少,再也不敢离岸太远了,特别是深水的地方。因为我知道,淹死的往往是会游泳的,人的生命,有时候是那么的脆弱。
游泳是一项很好的健身运动,它不仅可以煅炼你的身体、培养你的意志、放松你的心情,还可以防治各种慢性疾病。但水里的危机无处不在,随时都会威胁你的安全、吞噬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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