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蝶散文
一、昨夜曾经落过雪
雪花,轻盈洁白,像冬天的精灵,更像一位白衣天使,微一挥洒衣袖,世界就一片银装素裹。她落在山间,青山暮雪而白头;她飞身飘至村庄,屋舍,瞬间这里便成玉宇琼阁;她舒袖挥向田野,那里就银驰蜡像千里沃野;她轻巧点足小河,河面即似羊脂玉般晶莹高洁……
昨天,曾经落过雪。推开门,仿佛就像走进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今晚的月光特别明,白花花的月光照在皑皑的雪地上反射出冷冷的寒光。
天,没多大风,干巴巴的冷,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冰封,只有雪才算得上是这个环境里最暖的温度了。人,仿佛成了冰雕玉砌的,冰得我的双臂,都能感觉到从身上透出的阵阵寒意。我没再说一句话,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车上。车载着我,在城市那条空旷冷寂的公路上,迎着风穿梭。我感觉不到我们在动,前方的一切,都恍若是被风吹着推到我们面前的,转瞬即过,留不下,也抓不住。美和不美的景物都是一念,眨眼即没,我不属于它,它也不属于我,不知它是我眼前的幻境,还是我们也只是这幻境中的一个景物罢了。一切都太虚幻,难以捉摸。
雪景中城市的灯光很美,一闪一烁的,在我看来这一切都好像不是真实的,因为我知道我不属于它,它也留不住我。我一直都觉得,我是来源于一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很美,也很朦胧,却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美,是真实透明无界的。这个城市看起来很大,但对于我来说却太狭小,窒息得让我觉得有许多障碍都无力穿越,一种被绑缚不自由的感觉。我的心,是需要比天地还要宽的世界来呼吸的。
关上门,一切繁华喧扰全被关在了门外。窗子里仍能透进些白白的月光。我找出本诗集沏了杯热茶,就在那灯光下斜倚在床边翻看着。慢慢地细读李琦的那首《雪山》
“只一眼便想忘掉你
忘掉
忘不了你终生怎么平静
你雍容于远方
远方明哲而温柔了
……
你辟煌得曲高和寡
你高洁得让我绝望
在我的来路与去路间耸起
你的圣洁只是无意
阳光下你一闪一烁
那是永远神秘的文字
那是你对世纪的凝语
……
我向北你的美丽悲怆向北
我向南你的美丽悲怆向南
有过这样的时刻是否叫幸福——
望着你我忍不住
泪流满面
……
千呼万唤我的雪山啊
一言不发我的雪山啊”
掩卷而眠。屋子里渐渐暖了。明天的太阳又会照常升起了......
二、雪中情
皑皑的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远处的山川、近处的屋舍、还有那三两的樱杏疏枝,和肩臂接蹱亲疏有度的杨柳枝条,都被这珠玑玉质的莹雪温润着,一切都仿佛有了灵犀,冷到冰肌、柔到入骨、美到极致!这里仿佛成了这红尘中一块纤尘不染的圣洁天国。看到这一切,心中总有一种情绪涌动急于表达。几番提笔复又放下,我总怕我笨拙的笔会弄脏了或弄疼了她。我一遍遍问自己,究竟要写什么?无论我怎样努力,终是无法将她传神地临摹。她就像一个透明的身着轻纱羽衣的天使。离我总是这么近那么远,微一低眉,瞬间天涯。真怕一触碰就会惊飞了她。所以总远远地欣赏着,静静地等待着,等她向我娓娓道出关于她的传奇。
她仿佛来自某个不知名的琉璃世界,高雅圣洁得不食人间烟火。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雍容高贵。不想刻意跟谁说话,不愿向任何人做多余的解释,只轻轻将瓣瓣晶莹捧在掌心,化作两潭清澈。在这清澈如许中,我看到了湖一样的平静和温柔,海一样的深邃和宽广。冰冷的世界里,她让独行陌上的我,感觉到一丝丝暖意,让我知道,孤独的我其实是不孤单的。
有金色的阳光洒在肩头抖落一地。些许的笑意轻扬嘴角。爱过也罢,痛过也罢。那浅浅的一笑,将所有的忧伤和不快掩埋。
三、雪蝶
轻舒衣袖,在雪花纷纷飘落的世界里伴雪花旋转。雪蝶翩跹飘落发间,轻触微一低眉羞怯的眉弯。你冰凉的唇,轻轻吻在我眉心,一切,都好像与风月无染。一点灯火,一个人的阑珊。在如水的月色下邀影对酌清欢。
为这一季倾城,紫砂壶里温着两个杯子的暖,那一缕温柔伴着梅香,在指尖轻缠。落笔点下梅瓣,殷殷的心事温婉素笺。将初心仔细翻捡。
不需邀约的遇见,回眸一顾,浅浅的一笑入了眉眼。冰冷寒冬里,那份陪伴的暖,就像冬午的暖阳,照耀整个季节,让冬充满春的气息。让心底最荒凉的地方开出一朵蓝色的勿忘我。如此,整个冬天便盈满映山红的气息。张开双臂,拥抱这梅花映雪的纯洁世界!把我的思念和牵挂沁在每一瓣梅香里给你。梅香雪,便在这唐诗宋词里对吟婉啭。
而你的孤傲冷绝啊,又总是让人感觉——这么近,那么远!
因何情深?奈何缘浅!你是谁的泪凝结晶莹地冰点?!若彼岸花前不曾相约,何来今生的遇见;若三生石畔有盟,这一期佳梦又怎会如此短暂。你可,只是开在我梦里的烟花,就只为我美丽绽放刹那。还是,我只是你梦中的一个插曲,是那个拨了会心疼的震颤?别人的良辰美景都与我无关。我的到来,就只为等你破茧化蝶,在薄凉世界里轻振薄纱蝶羽舞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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