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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精选6篇)

文学1.58W

在平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经常看到散文吧?散文常用记叙、说明、抒情、议论、描写等表达方式。你所见过的散文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精选6篇)

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 篇1

一场秋雨,再紧着几场秋风,菊开了。

菊在篱笆外开,这是最大众最经典的一种开法。历来入得诗的菊,都是以这般姿势开着的。一大丛一大丛的。

倚着篱笆,是篱笆家养的女儿,娇俏的,又是淡定的,有过日子的逍遥。()代陶渊明随口吟出那句采菊东篱下,几乎成了菊的名片。以至后来的人一看到篱笆,就想到菊。陶渊明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能被人千秋万代地记住,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家篱笆外的那一丛菊。菊不朽,他不朽。

我所熟悉的菊,却不在篱笆外,它在河畔、沟边、田埂旁。它有个算不得名字的名字:野菊花。像过去人家小脚的妻,没名没姓,只跟着丈夫,被人称作吴氏、张氏。天地洞开,广阔无边,野菊花们开得随意又随性。小朵的清秀不施粉黛,却色彩缤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万众一心、齐心合力地盛开着,仿佛是一群闹嚷嚷的小丫头,挤着挨着在看稀奇,小脸张开,兴奋着,欣喜着。

乡人们见多了这样的花,不以为意,他们在秋天的原野上收获、播种,埋下来年的期盼。菊花兀自开放、兀自欢笑。与乡人各不相扰。蓝天白云,天地绵亘。小孩子们却无法视而不见,他们都有颗菊花般的心,天真烂漫。他们与菊亲密,采了它,到处乱插。

那时,家里土墙上贴着一张仕女图,有女子云鬓高耸,上面横七竖八插满菊,衣袂上亦沾着菊,极美。掐了一捧野菊花回家的姐姐,突发奇想帮我梳头,照着墙上仕女的样子。后来,我顶着满头的菊跑出去,惹得村人们围观。看,这丫头,这丫头,他们手指我的头,笑着,啧啧叹着。

现在想想,那样放纵地挥霍美,也只在那样的年纪,最有资格。

人家的屋檐下,也长菊。盛开时,一丛鹅黄.另一丛还是鹅黄。老人们心细,摘了它们晒干,做菊花枕。我家里曾有过一只这样的枕头,父亲枕着。父亲有偏头痛,枕了它能安睡。我在暗地里羡慕过,曾决心给自己也做一只那样的枕头。然而来年菊花开时,却贪玩,忘掉了这事。

年少时,总是少有耐性的。于不知不觉中,遗失掉许多好光阴。

周日逛衔,秋风已凉,街道上落满梧桐叶,路边却一片绚烂。是菊花,摆在那里卖。泥盆子装着,一只盆子里只开两朵花,花开得肥肥的,一副丰衣足食的模样;颜色也多,姹紫嫣红,千娇百媚。我还是喜欢黄色的。《礼记》中有季秋之月,菊有黄花的记载,可见,菊花最地道的颜色还是黄色。

我买了一盆,黄的花瓣,黄的蕊,极尽温暖,会焐暖一个秋天的记忆和寒冷。

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 篇2

楼下一排绿树,真绿。

这是上午八点钟。太阳光还不是很强烈,可是,树上每片叶子,都发着光。几只小粉蝶,飞过树梢去。这让我惊讶,原来,小粉蝶也可以飞得这么高。

你早早醒了,跑进我的房间来,伸手抚我的脸,一下,一下。然后,去洗漱。

我的心,就那么被你抚得柔软了。宝贝,这样的亲昵,还能持续多久?明天,我的小孩,他就要参加高考了。

你突然地紧张起来,夜里睡不着,辗转反侧想的是,考砸了怎么办。

我抚掌笑,感谢上帝,你也会紧张了!

你跟着后面笑,也觉得紧张是件挺逗的事。紧张什么呢?有什么可紧张的?谜底还没揭开嘛,先自怯了阵,自己吓唬自己,不是犯傻么!

可情绪的涨跌,有时是由不得自己的。不想高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你说好多的知识还没复习到位,脑子里乱得一团麻,想理清,却无从下手。

我说,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何?

你不语。

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何?

你说,不,还是赶紧考掉吧。

这就对了。学海无涯,就算你终其一生,你也不可以穷尽所有的知识。所以,复习得到位不到位,只是相对的。你就当明天的高考,是一次野练吧,得,收之。失,亦收之。大不了待从头,收拾旧河山。相信,天不会掉下来,地球还在转,花依旧在开,树依旧在绿,你还是我们的小孩。

你笑笑,点头。摊开双手,问我们要钱去买放心早餐吃。出门前,你对着镜子,打理你的头发,整理你的衣领,很自恋地摆一个Pose。青春的气息,在你身上蓬勃。我暗暗想,上帝赐我这么大一个健康的小孩,足够我感谢的了。

沙发上,有你叠放的一件衣,黑色的,领口处镶了白色的碎花。这是你准备明天考试时穿的。今晚你说要好好洗个澡。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心情也会变得干干净净的。

我笑着看你做着这一切,不插手。

我给阳台上的太阳花浇水。一夜不见,它又冒出三朵花来,在阳光下,浅浅地笑。生命真是奇妙,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绽放。而你,我亲爱的小孩,明天,你也将绽放。有疼痛,但更多的是,绽放的欢喜。

等着你的绽放我的小孩。或许你只是寻常的一朵花,将淹没于红尘纤陌中,可是,对于我来说,你是惟一的,你的绚烂,将无可替代。

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 篇3

认识陈家老四,缘于我婆婆。婆婆来我家小住,我下班回家,陈家老四正站在我家院门口,跟婆婆热络地说着话。

陈家老四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亲过世早,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已另立门户。他们与他感情一般,与母亲感情也一般,平常不怎么往来。只他和寡母,守着祖上传下的三间平房度日。

也没正式工作,蹬着辆破三轮,上街帮人拉货。婆婆怕跑菜市场,有时会托他带一点蔬菜回来。他每次都会准时送过来,看得出,那些蔬菜,已被他重新打理过,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婆婆削个水果给他吃,他推托一会,接下水果,憨憨地笑。路上再遇到我,他没头没脑说一句,你婆婆是个好人。

他却得了绝症,肝癌。穷,医院是去不得的,只在家里吃点药,等死。精神气儿好的时候,他会撑着出来走走,身旁跟着他的白发老母亲。小区的人,远远望见他,都避开走,生怕他传染了什么。他坐在我家的小院子里,苦笑着说,我这病,不传染的。我们点头说,是的,不传染的。他得到安慰似的,长舒一口气,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感激地冲我们笑。

一天,他跑来跟我婆婆说,阿姨,我怕是快死了,我的肝上积了很多水。

我婆婆说,别瞎说,你还小呢,有得活呢。

他笑了,说,阿姨,你别骗我,我知道我活不长的。只是扔下我妈一个人,不知她以后怎么过。

我们都有些黯然。春天的气息,正在蓬勃。空气中,满布着新生命的香,叶在长,花在开。而他,却像秋天树上挂着的一枚叶,一阵风来,眼看着它就要坠下来,坠下来。

我去上班,他在半路上拦下我。那个时候,他已瘦得不成样,脸色蜡黄蜡黄。他腼腆地冲我笑,老师,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我说,当然可以。他听了很高兴,说他想在小院子里种些花。你能帮我找些花的种子么?他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见我狐疑地盯着他,他补充道,在家闲着也无聊,想找点事做。

我跑了一些花店,找到许多花的种子带回来,太阳花,凤仙花,虞美人,喇叭花,一串红他小心地伸手托着,像对待小小的婴儿,眼睛里,有欢喜的波在荡。

这以后,难得见到他。婆婆说,陈家老四中了邪了,筷子都拿不动的人,却偏要在院子里种花,天天在院子里折腾,哪个劝了也不听。

我笑笑,我的眼前,浮现出他捧着花的种子的样子。真希望他能像那些花儿一样,生命有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某天大清早,买菜回来的婆婆突然说,陈家老四死了。

像空谷里一声绝响,让人怅怅的。我买了花圈送去,第一次踏进他家小院,以为定是灰暗与冷清的,却不,一院子的姹紫嫣红迎接了我。那些花,开得热情奔放,仿佛落了一院子的小粉蝶。他白发的老母亲,站在花旁,拉着我的手,含泪带笑地说,这些,都是我家老四种的。

我一时感动无言,不觉悲哀,只觉美好。原来,生命完全可以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存活的,就像他种的一院子的花。而他白发的老母亲,有了花的陪伴,日子亦不会太凄凉。

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 篇4

一只鸟,蹲在楼后的杉树上,我在水池边洗碗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我在洗衣间洗衣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我泡了一杯茶,捧在手上恍惚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它唱得欢快极了,一会儿变换一种腔调,长曲更短曲。我问他:什么鸟呢?他探头窗外,看一眼说:野鹦鹉吧。

春天,杉树的绿来得晚,其它植物早已绿得蓬勃,叶在风中招惹得春风醉。杉树们还是一副大睡未醒的样子,沉在自己的梦境里,光秃秃的枝丫上,春光了无痕。这只鸟才不管这些呢,它自管自地蹲在杉树上,把日子唱得一派明媚。偶有过路的鸟雀来,花喜鹊,或是小麻雀,它们都是赖不住寂寞的,叽叽喳喳一番,就又飞到更热闹的地方去了。唯独它,仿佛负了某项使命似的,守着这些杉树,不停地唱啊唱,一定要把杉树唤醒。

那些杉树,都有五六层楼房高,主干笔直地指向天空。据说当年栽植它们的,是一个学校的校长,他领了一批孩子来,把树苗一棵一棵栽下去。一年又一年,春去春又回,杉树长高了,长粗了。校长却老了,走了。这里的建筑拆掉一批,又重建一批,竟没有人碰过它们,它们完好无损地,甚或是无忧无虑地生长着。

我走过那些杉树旁,会想一想那个校长的样子。我没见过他,连照片也没有。我在心里勾画着我想像中的形象:清瘦,矍铄,戴金边眼镜,文质彬彬。过去的文人,大抵这个模样。我在碧蓝的天空下笑,在鸟的欢叫声中笑,一些人走远了,却把气息留下来,你自觉也好,不自觉也好,你会处处感觉到他的存在。

鸟从这棵杉树上,跳到那棵杉树上。楼后有老妇人,一边洗着一个咸菜坛子,一边仰了脸冲树顶说话:你叫什么叫呀,乐什么呢!鸟不理她,继续它的欢唱。老妇人再仰头看一会,独自笑了。飒飒秋风里,我曾看见她在一架扁豆花下读书,书摊在膝上,她读得很吃力,用手指着书,一字一字往前挪,念念有声。那样的画面,安宁、静谧。夕阳无限好。

某天,突然听她的邻居在我耳边私语,说那个老妇人神经有些不正常。不信,你走近了瞧,她的书,十有八九是倒着拿的,她根本不识字。不过,她死掉的老头子,以前倒是很有学问的。

听了,有些惊诧。再走过她时,我仔细看她,却看不出半点感伤。她衣着整洁,头发已灰白,却像个小姑娘似的,梳成两只小辫,活泼地搭在肩上。她抬头冲我笑一笑,继续埋头做她的事,看书,或在空地上打理一些花草。

我蹲下去看她的花。一排的鸢尾花,开得像紫蝴蝶舞蹁跹。而在那一大丛鸢尾花下,我惊奇地发现了一种小野花,不过米粒大小。它们安静地盛放着,粉蓝粉蓝的,模样动人。我想起不知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你知道它时,它开着花,你不知道它时,它依然开着花。是的是的,它住在自己的美好里。亦如那只鸟,亦如那个老妇人,亦如这个尘世中,我所不知道的那些默默无闻的生命。

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 篇5

一个自称叫陈小卫的人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他满怀激动地说,丁老师,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说他是我十年前的学生。我脑子迅速翻转着,十来年的教学生涯,我换过几所学校,教过无数的学生,实在记不起这个叫陈小卫的学生来。

他提醒我,那年你教我们初三,你穿红格子风衣,刚分配到我们学校不久。

印象里,我是有一件红格子风衣。那是青春好时光,我穿着它,蹦跳地走进一群孩子中间,微笑着对他们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师了。我看到孩子们的脸仰向我,饱满,热情,如阳光下的葵。

我当时就坐在教室最北边一排啊,靠近窗口,很调皮的那一个,经常打架,曾因打破一块窗玻璃,被你找到办公室谈话。老师,你想起来没有?他继续提醒我。

是你啊!我笑。记忆里,浮现出一个男孩子的身影来,隐约着,模糊着。他个子不高,眼睛总是半睨着看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经常迟到,作业不交,打架,甚至还偷偷学会抽烟。刚接他们班时,前任班主任特意对我着重谈了他的情况:父母早亡,跟着姨妈过,姨妈家孩子多,只能勉强管他吃穿。所以少教养,调皮捣蛋,无所不能。所有的老师一提到他,都头疼不已。

老师,你记得那次玻璃事件吗?他在电话里问。

当然记得。那是我接手他们班才一个星期,他就惹出一件事来,与同桌打架,打破窗玻璃,碎玻璃划破他的手,鲜血直流。

你把我找去,我以为,你也和其他老师一样,会把我痛骂一顿,然后勒令我写检查,把我姨妈找来,赔玻璃。但你没有,你把我找去,先送我去医务室包扎伤口,还问我疼不疼。后来,你找我谈话,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以后不要再打架了,你打了人,也会让自己受伤的对不对?那块玻璃你也没要我赔偿,是你掏钱买了一块安上的。他沉浸在回忆里。

我有些恍惚,旧日时光,飞花一般。隔了岁月的河流望过去,昔日的琐碎,都成了可爱。他突然说,老师,你做的这些,我很感动,但真正震撼我的,却是你当时说的一句话。

这令我惊奇。他让我猜是哪句话,我猜不出。

他开心地在电话那头笑,说,老师,你对我说的是,你并不是个坏孩子哦。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记住了十来年。他说他现在也是一所学校的老师,他也常找调皮的孩子谈话,然后笑着轻拍一下他们的头,对他们说一句,你并不是个坏孩子哦。

一句话,对于说的人来说,或许如行云掠过。但对于听的人来说,有时,却能温暖其一生。

丁立梅的《菊有黄花》散文 篇6

他是第一个分配到我们乡下学校来的大学生。

他着格子衬衫,穿尖头皮鞋,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令我们着迷。更让我们着迷的是,他有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清澈、温暖。

两排平房,青砖红瓦,那是我们的教室。他跟着校长,绕着两排平房走,边走边跳着去够路旁柳树上的树枝。附近人家养的鸡,跑到校园来觅食了,他看到鸡,竟兴奋得张开双臂,扑过去,边扑嘴里边惊喜地叫:啊啊,大花鸡!惹得我们笑弯了腰,有同学老气横秋地点头说:我们老师,像个孩子。

他真的做了我们的老师,教我们语文。第一天上课,他站讲台上半天没说话,拿他小鹿似的.眼睛,看我们。我们也仰了头对着他看,彼此笑眯眯的。后来,他一脸深情地说:你们长得真可爱,真的。我愿意做你们的朋友,共同来把语文学好,你们一定要当我是朋友哦。他的这个开场白,一下子拉近了他与我们的距离,全班学生的热血,在那一刻沸腾起来。

他的课,上得丰富多彩。一个个汉字,在他嘴里,都成了妙不可言的音符。我们入迷地听他解读课文,争相回答他提的问题。不管我们如何作答,他一律微笑着说:真聪明,老师咋没想到这么答呢?有时我们回答得太离谱了,他也佯装要惩罚我们,结果是,罚我们唱歌给他听。于是教室里的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那时上语文课,在我们,是期盼,是幸福,是享受。

他还引导我们阅读。当时乡下学校,课外书极其匮乏,他就用自己的工资,给我们买回很多的书,诸如《红楼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与黑》之类的。他说:只有不停地阅读,人才能走到更广阔的天地去。我至今还保留着良好的阅读习惯,应该是那个时候养成的。

春天的时候,他领我们去看桃花。他说:大自然是用来欣赏的,不欣赏,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而浪费是可耻的。我们哄一声笑开了,跟着他蹦蹦跳跳走进大自然。花树下,他和我们站在一起,笑得面若桃花。他说:永远这样,多好啊。周围的农人,都看稀奇似的,停下来看我们。我们成了风景,这让我们备感骄傲。

我们爱他的方式,很简单,却倾尽我们所能:掐一把野地里的花儿,插进他办公桌的玻璃瓶里;送上自家烙的饼,自家包的粽子,悄悄放在他的宿合门口。他总是笑问:谁又做好事了?谁?我们摇头,佯装不知,昂向他的,是一张张葵花般的笑脸。

我们念初二的时候,他生了一场病,回城养病,一走两个星期。真想他呀,班上的女生,守在校门口,频频西望那是他回家的方向。被人发现了,却假装说:啊,我们在看太阳落山呢。

是啊,太阳又落山了,他还没有回来。心里的失望,一波又一波的。那些日子,我们的课,上得无精打采。

他病好后回来,讲台上堆满了送他的礼物,野花自不必说,一束又一束的。还有我们舍不得吃的糖果和自制的贺卡。他也给我们带了礼物,一人一块巧克力。他说:城里的孩子,都兴吃这个。说这话时,他的眼睛湿湿的。我们的眼睛,也跟着湿了。

他的母亲千方百计把他往城里调。他是独子,拗不过母亲。他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将来,我们会有重逢的那一天的。他走的时候,全班同学哭得很伤心。他也哭了。

多年后,遇见他,他早已不做老师了,眼神已不复清澈。提起当年的学生,却如数家珍般的,一个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一如我们清楚地记得他当年的模样。那是他和我们的纯真岁月,彼此用心相爱,所以,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