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孤独唱到遗忘抒情散文
总有那么一首歌,愿意让你唱到深刻,深刻到遗忘。
——凌了了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手机铃声响起,这首歌在手机里放了三百六十多日,如今这旋律早已熟悉到厌烦。
我承认,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一首曲子听到熟悉,然后放弃,这便是我和它的缘分了。单看这结局定不会有有人相信我曾经的狂热,为了一首歌搜遍百度,问寻谷歌,叨扰朋友……最后听上几日,便又不知遗忘在哪个角落。这就是事实,用一个很不恰当的词讲,情深缘浅。
然,生命之中皆有一个例外,唤作奇迹。
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就是奇迹,时至今日,它仍是那么理直气壮地呆在我手机里。闲暇时光,独自坐在秋千上,梳理着零乱细碎的回忆,早已不记得寻觅了多少旋律,又丢弃了多少经典,唯有骂我可耻的那首曲子安然无恙。毕竟按张楚的理论讲,我是可耻的,因为我孤独。
第一次听这首曲子的时候,我还并不可耻,只是陪着一个可耻的人挥霍年华而已。否则,凭着张楚平凡无奇的外表,普通低调的嗓音,又怎会引起我的注意。为了讨好那个可耻的人,我去翻阅郭小四式的冰点文字,因为我要为他写一些催人泪下的东西。后来,很凑巧地看到了一句话,一颗不肯媚俗的心。
对于已经媚俗的我来讲,这句话足够讨厌,它像是刻意提醒一般,呼吸着稀薄的爱情空气,我卑微如尘埃下的枯叶。为了让他不再可耻,我替他写情书,然后塞进另一个女生的书桌里,最后被他大声斥责,多事。瞧,究竟是谁比较可耻?
后来,媚俗的我还是把张楚的那首歌下载到Mp3中,听着那不柔不亮的嗓音,我压抑地几乎崩溃。也许我应该把这首戳痛灵魂的歌转移,我大大咧咧地砸他的门,然后丢给他Mp3。我用最不经意的语气对他讲话,像是讨论今天的.好天气,他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字幕,最后把耳塞放在我的耳朵上。他说,学会了再唱给我听。
他终是没听那首歌,也没有等我学会。那年夏天他毕业了。后来我想,他一定不再可耻了,因为他选择了另一所大学,没有追随那个女孩。可我,听着张楚的歌又可耻了一年。
放不开的人,都只是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那是后来,他寄给我的信中的话,那么明晃晃的刺痛着我的灵魂,却被我极没志气地烂熟于心。
手机屏幕亮晶晶的,提示写着:删除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左边的按键很好用,我轻轻按了下去。张楚说,孤独的人他们想象鲜花一样美丽。其实我并不奢望绚烂的美丽,我只是作茧自缚的孤独着,想开了,才能继续走下去。唱着一首歌,守着一个人,若那人已破茧而飞,那段旋律也该遗忘了。
请记得,曾为你唱一首歌,愿意让我唱到深刻,深刻到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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