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优美散文
坐在电脑前,想敲几个字,点评一下这几天太阳公公的表现:由于太阳公公休工缺勤,天气阴沉,空中飘着潮湿的氤氲,就连小鸟儿也懒洋洋地不愿早起趴在窝里温存。
还想多敲几个字,控诉一下太阳无辜旷工去海外旅行,造成雷公电母趁虚而入,将蔚蓝的天空搅浑。
正在搜肠刮肚地网罗词汇,状告太阳公公的失职带给大地一片湿润,突然黑云摧城,雷声滚滚,一道电闪划破天空,哗啦啦的雨声将我的十个手指凝固,走出键盘,离开电脑,伫立在窗前赏雨。
一帘雨幕从天际那端扯下,将天地混为一体。豆大的雨滴在空中碰撞交织打着缕向大地洒落,雨滴砸在小树身上,那叶儿张着小嘴吮吸着,那咚咚的吞咽声令小鸟们惊恐。那低矮的灌木丛正高兴地耍着欢,拼命地邀请雨滴来其寒舍做客。
风大雨急,地上很快汇成了洪流,如浩瀚的大海烟波浩渺。
伫立窗口,望着打着缕的雨滴滑下玻璃窗,它们还没来得及窥视我的世界,却被后辈推下跌入滚滚洪流之中。
这时视线中出现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撑着一把伞,走进雨中。他仰望着苍茫大地,欣喜若狂地和雨水亲密。雨水弄湿了他的鞋子,弄湿了他的裤腿,也将他的头发打湿。望着小男孩那高兴的劲,我心里好笑:孩子尚小,贪玩是有的。自己这般光景不也痴迷雨中?
昨天也是午后三点多钟,走出家门。这时风声很紧,人们纷纷往家赶。可我却固执地回家取雨伞,迎着风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刚刚走出桥洞,踏上去往北行的长江街,豆大的雨滴就从天而落,忙撑起伞。雨滴你推我搡纷纷被摔下,砸在伞上瞬间滑落,砸在地上变成粉末,立刻溅起白色的烟雾。很快地上汇成河,猝不及防的人们寻找房檐、雨达、商店躲雨。我依然撑着伞,孩子般的在街上漫步。欣赏着这初夏最大的一场雨,也感受着空旷街上那份静谧。街上没有人头攒动的吵嚷声,也没有商贩的叫卖声,有的只是那滴滴答答的雨声。此刻心静如水,那份闲情逸致那份心旷神怡只有此时此刻才被理解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伞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像大海上漂流一叶小舟。雨滴在伞面上打着滑梯,摔在地上变成粉末。
这时雷公在头上恶作剧,电母也将天空撕开,仿佛自己置身在童话般,让青春这个萌动在某个角落被召唤被激活。心里的渴望在瞬间得到满足,这么近的距离和雨亲密,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真是久违了。
这时对面走来一对母子。一位年轻的母亲撑着一把伞,怀里抱着牙牙学语的幼儿,伞下的她高兴地告诉儿子:“那是雨,那凉凉的小东西就是雨。”
那小儿高兴地用小手拍着雨滴,那兴奋的.眼神仿佛对母亲说:哦,是雨。那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是雨,我喜欢。
那对母子与我擦肩而过,我回过头看着她们的背影,那个母亲还在对着儿子说着什么?
“妈妈,你别送了。我自己会走。”一个小男孩好像刚刚上学的年龄,在雨中与妈妈分别,他几次回头和妈妈挥手。
“雨大,打伞注意别让风吹翻了,小心鞋子和裤子别弄湿了。”妈妈站在原地不停地嘱咐,那份爱怜那份不舍让雨滴更密更急。
不去多想,也会明白。周六的傍晚,那对母子雨中分别为哪般?难道为了自己的权利,就不能让儿子在雨滴敲打窗棂的时候,躲进母亲的温暖的港湾?非要硬生生地让母子雨中分别,此情此景让雨丝也凭添了几多愁!
本来刚才的心情因那位年轻的母亲而感觉天堂般幸福甜蜜,这会儿却因那孩子孤零零的身影消失在雨巷里而跌入地狱。
同是一对母子从眼前路过,不同的风景不同的心情,让我忽喜忽悲。站在雨中,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信号灯由红变绿,再由绿变红。我茫然看着汽车驰过,溅起的水花撞击着马路两岸,因此弄湿了鞋子和裤脚,自己却浑然不知。
终于走过那个路口,朝长江街深处走去。街上依然空旷无人,只有那雨滴像断了线的珍珠源源不断地从天际那端滚落下来。
雷声在头顶上炸响,电闪将天空划破。地上的积水淹没马路,那雨中行驶的车辆如航线在大海的船帆星星点点。
后记:回到家里打开电脑才知道,沈阳某地下了冰雹,其数量如天上的星星,其个头也大得惊人。我真有些后怕。如果我正在长江街上漫步,欣赏的不是雨而是冰雹。那弄湿的不止是鞋子和裤腿,说不定被冰雹打翻雨伞,也打破了那份闲情逸致那份心旷神怡。
雨还在下,这个夏天好久没有雨。躲在家里赏雨,也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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