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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优美散文(精选8篇)

文学3.21W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经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散文是一种自由、灵活、短小精悍,表现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问题。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石碾优美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石碾优美散文(精选8篇)

石碾优美散文 篇1

已经退休的石碾静静地横卧在村头的旮旯里,任凭风霜雨雪恣意地蹂躏,饱经沧桑的额头依然棱角分明。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石碾是最亲切最可依赖的朋友。依然是星光闪烁月色朗朗的夜晚,母亲挎一大箢子地瓜干,牵着我冰凉的灰不溜秋的小手,到村西头生产队破烂不堪的工棚里推碾。那时全村唯一一盘石碾安放在木棍树枝搭建的工棚里。人们为了挨过饥肠辘辘的岁月,常常带着一脸神圣的虔诚无数次拜谒石碾,让它在慢悠悠的滚动里,碾出一片丰衣足食的幸福的明天。简陋的既不挡风亦不蔽雨的工棚,成了全村最热闹最繁忙的地方。

我跟母亲赶到那儿的时候,碰巧有个年迈的花白头发的老奶奶正抱着碾棍吃力地推碾,石碾巨大而笨重的身躯,把矮小的老奶奶累得气喘吁吁,借着疏朗而皎洁的月光,我看到沟壑纵横的额头闪动着明晃晃的汗水的亮光。母亲赶紧放下臂弯里的箢子,跑过去抱住另一端的碾棍。老奶奶欢喜地夸母亲是个好人。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目光在转动的石碾上滚来滚去,下面碾压的是明天一大家子人生活的希望啊。

石碾停止滚动的时候,老奶奶一遍又一遍地用扫帚打扫着碾盘,惟恐落漏丁点儿黑乎乎的面粉。石碾上有个小洞,常常被粗糙的面粉填满,老奶奶用苍老的青筋暴突的手,在石碾上来来回回无数遍地摸来摸去,直到找到那个吞噬面粉的黑洞,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仔细认真且无比虔诚,然后用扫帚一点点扫到自个的面瓢里。

现在的石碾无助地躺在肮脏的角落里,周身布满了毛茸茸的浅绿色的青苔,那个喜欢吃点面粉的小洞,在太阳温暖的诱惑下,竟然长出了来自岁月深处的一株绿色的生灵,它极像石碾娇滴滴的女儿,正张着双臂向着太阳微笑。

那个晚上母亲没有让我抱起那个沉重的碾棍,母亲说这么小的娃子,累坏了不长个儿。她让老奶奶顺便送我回家睡觉了,但在睡梦里,我依稀听见碾砣滚动的叽叽嘎嘎的声音,沉闷粗重如日趋衰老的耕牛;我似乎还梦到了母亲一边推碾一边抬起袖子抹汗的样子,汗水耀眼的亮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痛,近乎眩晕。也许这不是梦,我在哪儿见过母亲抛洒汗水的劳累的样子。

每次回到山沟沟里的故乡,总要去看一眼横卧角落里的石碾,它跟老朋友一样,有着许许多多值得回忆和玩味的故事,我们之间也有着一段段令人心暖的深情厚谊。

虽然它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甚至没有人再记起它,但它历经磨难、饱经沧桑的身影却深深刻印在我心间;虽然它的作用已被现代化的机器取而代之,但它曾经的辉煌、曾经的汗马功劳,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一节让人回味无穷的绝妙华章。

石碾优美散文 篇2

母亲与石碾都没有了,就连古旧的乡土路,土坯房也早已经不存在了。只有小村原来的名字还沿用着,让后来的人们得以窥视她原来的样子,亲切的推演出谁家的老院,哪家的陈年旧事。挑过水的老土井、与妈妈磨过米面的老碾道模糊位置。心里上悠然自得那个甜蜜劲,淡淡的相思,莫名的惆怅,五味杂陈一涌而来,醉得有些不忍醒来难忘的感觉,在童年和那童年的老院,父亲母亲的身边一醉不醒……

母亲与石碾那是一种沉重的记忆,更是一种难忘的记忆。那是只有我们那代人童年及青年时期才有的对母亲特殊记忆,艰苦而快乐,凄楚而咸涩,难忘与美好。想起碾坊、碾子就想起母亲。长长的大辫子上扎着一块湛绿的方巾,抱着碾杆拉碾推磨的情景。如今回忆起来,几乎记忆中的每一天,母亲都在碾坊磨米磨面中度过的,那碾道就是母亲,母亲就是碾道,她的人生之道。已至多少年过去了,村头上四面漏风漏雨的土碾坊依旧在记忆中挺立着,嘤嘤嗡嗡,如泣如诉,无法抹去,让我痛心疾首。

小时候,生活在漠南乡下。那是一个小村,村里居住有几十户人家。记得只有一个碾道,全村人磨米磨面全都靠那又笨又重的碾盘加工,一圈一圈,吱妞吱妞叫着,几乎是没夜没白的转。加之那时的碾子不像现在的米面加工厂里的机器,无论加工米还是面,配有特殊处理机件,只要你调整好了,要米有米,要面有面,而且是随心所欲,机器一响全都加工好了。石碾子就不同了,要先碾一遍去皮,再用簸泊一遍,然后再磨,再用簸棋泊,溅出大小粒,反反复复要用几十遍,磨好三五十斤米面要用大半天时间才行。因此那时占碾子是一件大事,只要占碾子了,也就保证了你家一段时间有吃的,不会连皮吃了。我还记得占碾子的故事,那可以说是小村最有意思的事了。村民为了能用上碾子,达到你使用的合法性,可谓用尽其极,逞其所有能事。有用扫把,也有用簸棋,还有用箩筐等占上,总之要用你家里有代表性的东西或物件,才能让人家认识是你家的东西而不是彼家。占碾子一般都等待上家用完碾子才能占,把你的东西按谁来先后放上,也因此碾道里不少上演打架的事发生。常出现你先占了他后占了,各不相让的事情。母亲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人温文尔雅,从不愿意和人家争碾子,你半夜用完了,她就下半夜用,宁可自己耐冷受罪也不去与人家争。半夜起来磨米面那是最难的事,小煤油灯往碾坊墙壁窝里泉里一放,开始磨起来,困得难以忍耐,而且常常磨到天亮。早年自己家里有拉磨的驴还好,后来收归集体了,一家六七口人的粮,母亲只得自己抱碾杆磨,每次磨好常常手脚都磨出大血泡来。母亲也常常以不影响邻居家用碾子,邻里间相安无事为荣,村上的人们也都夸讲母亲人好,为她竖大拇指。

冬天磨米磨面那是最难的事了。那时乡下十分贫困,穿得起棉衣裤也都是空壳子,里面连一件衬衣衬裤都没有,寒风从脖颈子一直灌到脚脖子,全身冻得打哆嗦,像冰棍,脚趾头钻心痛,手冻得血口直往外淌血,咬牙坚持。那时我们还小,没有谁能陪伴母亲,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碾道里磨米、磨面,等到推完碾子回到家中,又冻又累的不行,这时父亲该到了去队里劳动时间了,母亲又放下手里的活赶紧去雪地里抱柴禾,生火做饭。待到父亲去生产队劳动了,又把我们姊妹几个哄起,一个一个给穿戴好,送上学,这时又忙着喂鸡鸭鹅狗了,这一切都完事了,又该忙活中午饭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母亲的一生十分凄苦,从锅台到碾台,从没有走出碾坊一步,甚至想都不敢想,年复一年就如这碾子一样转动着,不曾停歇。母亲曾疲惫的几次晕倒在碾坊,膝盖划破了,血把薄薄的裤子印湿了。可是,当她爬起来,依就抱起碾杆推着沉重的磨,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脚步,脸上闪动晶莹的汗水,眼里却流露出依就是对生活甜美的期盼。

这就是我对碾坊的认识,它是母亲编织家的一幅画,那碾子与碾盘是母亲的画轴,高粱、玉米、糜子、黍子、荞麦、谷子是画,画出的不正是母亲平凡伟大的一生吗。

母亲,只有梦中才能见到此生无以回报的母亲……

石碾优美散文 篇3

此时西窗弯月清冷,如常的年青,如常的寂寥,不为人情世故动容。昆明今日落雪,你若听闻是否还感失落,哀叹造化弄人,怕是早早就遗落在某个旮旯里,布着厚厚的灰尘湮没了!

我的记忆里还残留了些什么,穿过老屋,绕过水田,堰溏堤坝上那个石碾总盘亘在记忆里。它承载着一个孤独的孩子的孤独童年,那时它还很高大,很壮实,身上刻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楷体大字,激励着单衣薄食的劳苦村众。我时常要冲刺才能勉强爬上它的身体,躺在它身上望着从山边流下来的云发呆,听着村里人吆五喝六,骂娘咒爹,再或者站在上面发疯似的唱着广播里学来的歌,被人骂疯女子后冲他翻个白眼大笑继续我的疯癫,再或者挂羊头卖狗肉似的边任牛在山坳里撒欢吃人庄稼边在石碾子上写作业画小人。

过了些年,再见石碾,它变小了,只有及腰的高度,它变老了,村里人越来越少,已经没有人在它身上玩了,那楷体大字也斑驳了。那个孤独的孩子在喧嚣聒噪的城市里依然孤独着。没有云彩可以供她赏玩幻想,没有石碾承接她的不快。

山里的孩子有简单的快乐,简单的苦闷,简单的生活,一片叶子是个玩具,一轮明月是个故事。

石碾仍然还是那个石碾,清月仍旧是那轮清月,故事却换了背景幕布。

石碾优美散文 篇4

三面土坯墙,两扇破旧不堪的大门,围着一孔土窑洞。墙是什么时候垒的,已无法考证。只见墙上泥巴抹糊的表皮已经脱落,缝隙随处可见。大门上也裂开一道道口子,唯有上方相对称褪了色的门心对联,向世人证明着这是一个家。

在离家不足50米的地方,有一棵高大的皂荚树。皂荚树伟岸耸立,枝繁叶茂。树下,有一盘老石碾,听父亲讲石碾在此已有近百个年头。石碾由碾盘、碾子、碾框等部分组成。碾子看上去已磨损了许多,碾框也已锈迹斑斑,碾盘里高外低。碾子转动起来,发出吱吱扭扭的响声,仿佛一曲优美的音乐在荡漾。

公鸡刚刚啼过五遍,母亲就在院子里大声喊我们起床。我们兄妹几个不耐烦地穿好衣服,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着母亲。母亲喃喃说道:“咱这十多家就这一盘碾子,咱要趁早把要碾的东西碾好,等吃了饭,其他几家也要来碾了。”母亲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个袋子,我们知道袋子里装的是柿子和秕谷糠的.合成物,被人们称作甜糠。母亲将甜糠倒在碾盘上,趁着昏暗的灯光 ,我和二姐就推起碾子来。一圈圈地推着,母亲用笤帚轻轻往上边扫着,嘴里不停地嘟囔:“碾成的甜面可甜了,你们可别偷着吃,这可是咱全家的口粮。”

中午时分,太阳热辣辣地挂在天上,可碾子在皂荚树下的凉荫里,左邻右舍也络绎不绝地来碾食物。有碾甜糠的,也有碾红薯片的,偶尔也有人弄来一些谷子。谷子倒上去,随着一阵阵的吱扭声,谷糠便被碾了下来,拿簸箕扇去糠皮,就剩下金黄色的小米了。

傍晚时分,也有来推碾子的。他们将碾棍插入碾框中,有人推有人看,说说笑笑,构成了旧时农村特有的生活图画。还有的拉来面柜子,将碾过的谷物一遍遍在柜子中筛下面粉来。有的孩子一次次跑过来,抓一把甜糠放在口中,扮着鬼脸在四周打闹着,嬉戏着。

后来有了牛马,就不用人推碾子了。把牛马套上,可牛马这畜牲转起圈来,也会犯晕。为了防止这个,人们就用破布(按眼)将其眼睛蒙起来,这样一来,牲口就不会晕了。还有的牲口有灵性,知道碾上的东西能吃,便趁人不注意,偷偷撩上一嘴。于是人们又想出一个法子来,找来一根棍子(撑棍),一端拴在牲口嘴上,另一端固定在碾框上。牲口想吃也吃不成了,只好老老实实地拉碾子。牲口蹄子印在石碾的周围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再后来,便有了碾道寻驴蹄的说法。

如今,农民也住上了几十层的高楼,生活方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石碾也早已无影无踪。那种炊烟袅袅、吱吱呀呀、鸡飞狗跳的生活方式,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石碾优美散文 篇5

山沟的早晨是热闹着到来的。晨曦刚从万安山的缺口处露出一点儿,大红公鸡就站在老枣树上使劲地拍拍翅膀,再憋足了劲,慢慢弯下脖子,又勾起来,昂到天上,喉咙里冲出一声长啼——天亮了。狗也不再蜷卧在门角,浑身的毛都膨松起来,然后半蹲着,打量着从门前过的人。然后,村里传来扫帚的唰唰声、扁担担水的吱吱声、织布机的咯噔声……

还有一种声音,轻轻地,持续不断地响着……那是我家隔壁门前一盘石碾,它不分春夏秋冬,一直工作着。

有人背了一袋子干红薯片来,一边碾,一边要用罗筛。接下来的日子,红薯面窝头,红薯面条,红薯面饸烙,红薯面花卷……各种各样的主食就会变出来。山北的坡地,不好好长麦子,但每窝红薯都是一嘟噜一嘟噜的。

偶尔,有人公式着一篮子洗好的青辣椒来。刷了碾盘,青辣椒被碾成酱,多撒点盐,放到罐子里,能当半年的下饭菜。

有人来碾辣椒了,我会飞快地跑回家告诉奶奶。等人家走后,奶奶会端出一盆切成小块儿的红薯,倒在碾上,推几圈,就变成了淡绿色的红薯渣,饭时可以吃烙辣饼了。或者是把碾刷一遍,收获多半盆青绿色的水,可以喝咸辣汤了。

碾盘也是孩子们主要的活动场地。孩子们在碾盘上或玩羊拐,成玩石子,或者拿一把椿树梗挑着玩。精力用不完时,他们甚至推着空碾转圈,碾磙与碾盘相撞,咚咚咚地响,滚雷一般。皂角树撑出一地荫凉,清风徐来,悄悄带走许多时光。

这盘碾大家公用,主人是谁呢?有人说是陈姓老祖宗留下来的,有人说是麦奶家的。麦奶小脚,不多的白头发挽着一个髻,孤身一人住着一间土墙瓦屋。据说她是有儿子的,可惜长到十七八得病死了,麦爷觉得没活头上了吊。邻居全娃每天会送来一担水。有时,奶奶包了扁食,也派我端过去一碗。麦奶笑着拉拉我的手,从一个瓦罐里抓出一把枣来,放到我的口袋里。

来推石碾的,常去麦奶家借簸箕一类的用具,送还时,总会送半碗米或一碗红薯面什么的。有时带着用具,想起麦奶,也送点,麦奶很难为情,推着不收。后来,人们就不拿用具了,都去麦奶家借。麦奶每天起床,必定把碾道和皂角树下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麦奶后来在一个夜里死去了。后来,女人们推着碾,还会不时地提到她,想起她的好处与可怜来。

包产到户后,头两年,碾盘还会转转,接下来就只有孩子去陪它了。再往后,有人买了麦奶的这处院子,在皂角树边垒了土墙,把碾圈到了家里,石碾就被人遗忘了。再后来,这家人也搬走了,土房子、土墙壁在风雨中都化为了泥土,石碾被埋在了泥土之下。

前两天回老家,站在门口,看碾盘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隆起的土堆,土堆上荒草一片,半个碾磙露在草间,似乎那一段时光不曾存在过。只有那棵黑粗的皂角树,依旧绿意葱茏,风来,一地绿荫中光斑轻轻摇晃。

石碾优美散文 篇6

这一次娘见到老三回来,没有了先前的兴奋和激动,身体也明显消瘦了许多。娘在与病魔顽强抵抗,做最后的抗争。她的思维逻辑也有点混乱了,时不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人或事。从她的叙述里,我又一次记住了姥爷叫刘立民,以及她的兄弟姐妹的名字。唯独姥姥的名字,她努力的回忆,却怎么也记不起了。只告诉我,姥姥姓姚(刘姚氏)。

无意中我看见娘之前去龙兴寺祈福夙愿时,寺庙给娘颁发的佛教徒证书,她的法名:隆珠。关于信佛,我是相当支持她的。一则,娘这一辈子太多的纷扰杂事,需要她能放心,老来得一个清静。二则,娘大病一场,我们能做的竭尽所能通过药物治疗她的身体,赶走病痛。与此同时,精神疗法也相当重要。我们常常提醒娘,你是佛教徒,要放下杂念,配合治疗,相信自己,所有的行善积德,都会保佑她健康长寿。娘有时会信了,但我知道病魔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她瘦弱的身体。

吃饭时,娘用她微微颤抖的手努力地端起碗,慢慢地喝着粥。恍惚间,我把她看成我的孩子,好像刚学自己吃饭样子,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把碗摔碎了。我只好安慰她,不急,慢慢吃。从娘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满足。

娘现在已经无法独立行走,起身都要靠人来搀扶,这也辛苦了一直照顾她的姐姐,俨然成娘的拐杖,娘去哪里,她就陪着娘出现在哪里。由于娘的思维混乱了,有时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姐姐说她多了,娘像个孩子一样记仇了。趁姐姐不在身边就一直向我控诉着姐姐,对管教太严。我知道姐姐对她好,换成我也会这样对她,因为娘只有一个。

自从娘生病治疗以来,耳朵慢慢背了,无法听到对方讲话,不能正常交流。不再如往常一样周末打电话给我,听一听鲁豫喊她一声奶奶。回想娘健康时,每次和我通电话,听到鲁豫喊呼喊爷爷奶奶,我都能感受到爹和娘的样子,那皱纹里刻出欢心的笑,眼睛里堆满了慈祥。虽然娘已经不能打出电话,但她一直把手机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我知道手机对于她,或许是一种牵挂,那里传的声音都是她想要听的回音,她的依恋。

娘,就如这石碾,在转动的年轮里,养大了儿女,也磨碎了自己。她的身体,一如她的性格刚硬不屈。

石碾优美散文 篇7

过去,家乡村子大,分布在角角落落里有几座石碾,伴随着石碾的转动,曾为一方百姓带来过幸福,改善过生活。岁月悠悠,过去的石碾大多已不知去向,即使遗留下来的也浑身雕刻着岁月的斑驳,显露着历史的沧桑。

儿时碾米大多是在老屋附近一个半坡空闲处的石碾上,据说这是原来一个富户人家的,解放后归公了,附近的百姓用着就更方便了,白天整天不闲着,常见石碾周围围着许多人,一家接一家排着号,有时家数多了,都排到了晚上,索性挑灯夜战。有碾米的,有碾玉米面的,还有碾地瓜面的,有用驴拉碾的,用牛拉碾的,还有用人前边拉着,后边推着的。儿时曾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一起玩推碾,那时都是两家或几家合伙,有在前面把袢拴到碾棍上用肩膀拉着的,有在后面用两手推着碾棍的,还有用两手挎着碾框推着的,等有人说声:好了。用齐了劲,碾砣子就开始转动起来,就会听到碾砣子发出“呜呜”的声响,还有被碾压的粮食发出“巴嘎、巴嘎”的声音,时间长了,这种声音听起来也就很自然了。刚开始碾粮食的时候,碾砣子与粮食间的摩擦力大,碾砣子特别重,推拉着很费力,慢慢地转着转着,就轻松了,等到碾得差不多了,碾砣子就变得轻松起来,发出顺畅的“咕噜咕噜”的声音,有时小伙伴们就会嘻嘻哈哈地推着碾砣子跑起来,在这种嘻嘻哈哈的推碾中,感觉不出有多累来,感受到的是一种欢乐。

石碾的东面就是一条小路,常见有上工、收工的、挑水的把这里走,见了相互说声:“碾米啊?”“哎,挑水啊?”“是啊。”打声招呼就过去了;石碾的旁边就是一个大姜井子,有几户人家在这里储藏大姜,等到碾米的高峰期和收大姜的季节,这里分外热闹,各忙各的,嘴里也不闲着,石碾的周围常常爆发出阵阵欢笑声,感觉推着的碾砣子也就轻松了许多。

石碾的西面坡上住着两户人家,在石碾与路之间,用乱石垒起一道矮墙,站在路上的人两肘刚好能放到墙上,这两户人家里的大人们都很热情,见了有碾米什么的,总爱探过头来打声招呼,有时还问:“喝水不喝?”“不喝,不渴。”就各自忙去了。有时遇着熟人,上面的就探过头来,脸向下朝着碾米的,两只胳膊趴到墙头上,碾米的则仰起脸,两眼望着上面的人,随石碾变换着不同方位,不停地说着话,因此石碾也演绎出许多的故事,延伸着街坊邻居的友谊,让乡村百姓灵动起来。

儿时记得,许多男女老少伴随着石碾走过,碾盘的下面已被踩踏成细土,圆圆的碾盘周围已凹陷了许多,这一圈一圈的足印,记载着强壮男人坚实的脚步,见证着欢快女人急速的步履,记录着上了年纪老太太的“三寸金莲”,留下了孩子们的欢快脚步,还有毛驴的脚步、牛的脚步……

如今,石碾已渐渐远去,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很难再见到老石碾了,现在反倒怀念起它来。我想,这是怀念那段留下的深情记忆吧。

石碾优美散文 篇8

在我的一生中,使我最难忘的第一次,就是回老家时推石碾了。

那天我回老家,路过李奶奶家门口时,摆着一个压小米或玉米的“石碾”。

妈妈激动地问我:“你见过这个东西吗?”我说:“没见过。”这时候,李奶奶老两口出来了,见我用很新奇的眼光看着这个大东西——石碾,便笑着对我说:“石碾,是用来给谷物脱皮的工具。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下面是一个圆形的碾盘作为底座,碾盘中心有一根铁柱,碾盘上面有一个铁质的碾架子与铁柱固定在一起,石磙子就框在这个碾架子里面,碾架子上面有两个插木棒的圆孔。每当要压面时,把米撒到碾盘上,将木棒插入到这两个圆孔中,两个人一人推一个木棒,利用杠杆的的原理往前推,这时,石磙子就滚动了。在推动石碾的同时,不停地用炊帚把米往石磙子下面扫。这样石磙子就不停地滚动,不停地碾压,最后把米压成了面。看我给你展示展示。”说完,她就端了一些玉米粒撒在碾盘上,与李爷爷开始压玉米面。

我看了心痒痒,也想试试,于是和李奶奶一块推。“好沉啊!”我说。这个石碾的高度打到我的胸前,推得不能太快,两个人的速度要保持一致。虽然石碾很沉,但我还是很努力地推着,推了一会儿,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滚了下来,但我还是继续坚持着。李爷爷看我这么累了,便对我说:“你别推了,我来吧!”“不行!”我坚持地说。继续推,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启动了“力量资源系统。”我疯一般地使上了力气,嘴里嗷嗷叫着,像一只疯了的小狼。我的手使劲往前推,腿使劲蹬地,石碾终于动了起来,有推了一会儿,我又筋疲力尽了。李奶奶又劝我:“行啦,你回家去吧!我来吧!”“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些玉米压成粉末!”李奶奶见我这么倔犟,不劝我了,反而成了鼓励我!听到鼓励的话,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最终,这些玉米终于被我和李奶奶压成了玉米面。

我觉得只有坚持不懈,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好。每当我要放弃时,都会想起这次压米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