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世界停在我偷偷喜欢你的时候
在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我无法抵抗他的笑容。世界仿佛停在我们眼神相交的那一刻。
可是我不得不收起我所有的波涛汹涌的情绪,尴尬的对着他旁边的那位娇小可人的女孩笑着打招呼。
我以为这次过去还来得及,来的及说出三年前未说出口的话。现在看来,我的一厢情愿是多么可笑啊。
我想起很久之前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了。整个夏天都变得张扬而欢聚,把我从喧闹扯回记忆里。
那时,我每次跟在他身后踢这石子的时候,我都会清晰的意识到这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我说不上它究竟是什么,但这种独特的气息可以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人群中找到他。
他不同于我见过的任何男生。衣服的扣子永远都会是摆设,把头发染成酒红色,打乱成草状,喜欢抽烟,身上拥有烟草的清香,爱喝烈酒,他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令人遗憾的是指甲乱的参次不齐。
他很聪明,埋在课本和试卷里的时间很少,却总能将自己只管的科目发挥的淋漓尽致。他喜欢照相,总喜欢摆出一副拽拽的迷人造型,帅呆了的形象就这样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他很孤傲霸道,他不太爱在喧闹的.地方说话,心情不错的时候就耐着性子听,但往往听着听着就不加掩饰的走神了。碰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会冷不丁的打断那喋喋不休的诉说,一针见血的甩出评价,然而他很仗义,再累再苦也会屡行自己对朋友的承诺,因为有这样的性格,他偶尔会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老师办公室。
以上这些,大部分我都见识过,他对我不会寡言,因为潜意识里他愿意亲近一个不会懂更不用说思考他那些行为有多复杂的我。
我也很自觉,他想说的时候我就傻笑着听,不发表任何意见。我知道,他讨厌社会拜金的氛围,尤其讨厌大谈经济的专家,股票之类的在他看来不会比开心更有价值。他说,他想拥有一辆自己设计的跑车,载着他极顶美艳,性格不羁的美女对象奔驰在山间的公路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高考的路那么窄仍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挤着前行,他要踏出与众不同的人生轨迹,不做那万千的普通人。所以,初中一毕业,他就出去闯荡江湖。
他说,有些事毕业的时候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比如说,喜欢过一个人,就该告诉他。
至今我仍然记得他的眼神热烈的渴求着我的答案,直到被我的沉默掩埋渐渐黯淡下去。
我想,如果当时我告诉他,我是那么喜欢他。会不会结局不一样呢。
三年未见,我想,或许我天真的以为他会永远保持那个另类的样子,那个孤傲的姿势,那个倔强的眼神,那些梦想,那些喜恶,那些对人生的偏执。我以为他那么美好的人我拥有他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可是。我在时隔一年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无数个曾经他在我心间的投影就这样窜了出来嘲笑我的一切幻想。
因为他,真真切切,从容淡定的站在那里,浅浅的笑,笔挺的西装微微泛着银色的光,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记忆中的“杂草”修剪的利落唯美,轮廓分明而散碎的斜刘海,他的笑给我一种有毒的错觉。
这种错觉更让我想起我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像是童话。
后来的我们,终于都收起了青涩的刺,成为彼此生命之间的一个普通人的一份子,比普通人还普通,明明不陌生,却比陌生人还陌生。
后来的我们,都放弃了,任其放纵青春。但我不料,看到他的时候,一种怅然若失的情怀袭击了我。使的我一边望着他颓丧又落拓的脸,一边为这变化而感到悲哀。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我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我经常问自己,你到底在难过什么,他过得很好,不是吗?而如今,我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不习惯他的变化罢了,我的世界屹立着他逆流而上的雕像,那一瞬间,那雕像被命运的激流推倒了,重重的砸在我心上,他被迫选择妥协,为了生活磨去棱角,丧失了原来本质的快乐与独特。他哀怨自己的伤痕累累,彷徨自己的未来,莫名其妙的自负。
我为此感到痛心,可是我更加无能为力,因为,命运的力量太巨大,殊途同归。因为,我们都面临成长光顾以后的销声匿迹。因为,这是现实主义。
后来他问我,那个答案。
我说,如果你特别喜欢一个人,那么做普通朋友就好了,不要有过多的设想。因为人一旦有了贪恋,就注定会失去。
十四岁喜欢的那个人是最难以忘怀的人。即使多年以后,仍旧是用铭记来忘却。有些故事,本身就是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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