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赋散文随笔
矛盾曾写过《白杨礼赞》,杨朔写过《茶花赋》。在我的记忆中,从古到今赞美花椒树的人,少之甚少。花椒树虽然没有西北白杨那么高大,也没有南方茶花那么好看迷人,长的丑陋,全树都是刺,一听到它的名字,就会毛骨悚然。但是花椒树的确给山里人带来了实惠,使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改革开放后,我们那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想富,先种树。十里八村的人把荒山、岭地都载上了花椒树,原本光秃秃的山,一下子全变绿了。花椒树不像其他果树那么娇贵,生命力极强,随便栽在什么地方它都能顽强生存下来。花椒树从一棵幼苗到结果需三年的时间。刚开始结的少,以后随着花椒树的'枝叶繁茂,果实相对增多。当然花椒树也有自己生长的特点,分为大、小年,大年结的果实多,小年则结的少。尽管花椒树比较贫贱,但是也要对它加强管理,进行剪枝、施肥,否则收获时也会给人一种出乎意料的想象。
每年六月是花椒收获的季节。红彤彤的果实缀满了枝头,它就像一颗颗的金豆子,山里人笑在脸上,喜在心里,预示着今年又有好收成。你瞧!满山遍野都是采摘花椒的人。有的人家山地、岭地多,几百棵花椒树,忙不过来,找亲戚帮忙,或者花钱请人摘。有花椒的忙着收获,没有花椒的忙着赚钱。每天都像赶集一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个季节是山里人最忙的季节,也是山里人一年最辛苦的季节。
采摘花椒正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人难免产生急躁情绪。采摘花椒看似一件容易的事情,其实是最棘手。性格急躁的人干不了这差事,因为整个花椒树都长满了刺,也许是花椒独特的个性,为了更好保护自己的果实,每一朵花椒都长在两个刺中间,稍不注意就会刺到手。俗话说手指连心,刺手的瞬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一天下来,两只手不知要被刺多少次,简直是伤痕累累。尽管如此,眼看到手的果实,大家谁也舍不得丢,再说它是山里人一年的收入,孩子的学费全指望它,只好耐着性子慢慢摘。可是村里的妇女是采摘花椒的能手,有的人一天可摘到四十多斤,赚到四五十元钱呢!因为她们年年摘,摘出了经验。一个多月,有的人能赚到一千多元钱。钱是赚了点,其实很辛苦。她们每天早上四点多钟就起床,下午天黑才回家,中午饿了自己带饭、带水。花椒摘完了,两腿站肿了,脸晒黑了,人瘦了一圈。在农村一个妇女能赚到这么多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一年到头守家护院,没有机会外出打工,采摘花椒是难得机会,一年只有一次,她们是苦在手上,甜在心里。
山里人自从有了花椒树,日子不再象从前那么拮据,反而变得越来越富裕,不外出打工,也能收入一两万元。有的人家盖上了小洋楼,家用电器应有尽有。原来上山、下山手台、肩扛,现在都修了盘山路,采摘花椒全部用上三轮车、摩托车。近年花椒市场行情好,远销到国外,山里人腰包鼓了,再也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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