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和宁静散文随笔
曾经,在上海南京步行街一所露天咖啡厅里,喝着,一个人的咖啡。
古香的木质圆桌旁,坐满了成双成对的情侣,他们对望轻语,或依偎亲昵,或拥肩爱抚!
这活脱脱就是一幅卿卿我我,缠绵不休的恩爱画面。
如此衬托之下,把角落中的我,更显得孑然了。
观光车在行驶着,行人迈着轻快的步子,笑逐颜开,突然,一切的情景仿佛成了影视剧里黑白慢镜头,缓缓的、慢慢的消失,寂静无声。
我知道,一种浓烈的寂寞正滚滚而来,很快形成了厚重的玻璃罩,严实合缝的将我整个身心套住, 我出不去,也没有人能进来。
灯火辉煌的步行街,把天空染成了桔黄色,像虚无飘缈的梦境,灵魂也像饮了酒,跌跌荡荡地在街道边摇晃,犹如隔世的恍惚。
漫无目地的,跨进了一家长裙满目的服装店,漂亮的营业员笑容灿烂地迎来,欢迎您的光临,小姐,新款上市了,请看看吧!
莫明的,很感激来自陌生的真诚笑容,似乎,它给寂寞带来了一丝温暖安慰。
我随手取下一件长裙,放在胸前,木然打量着,营业员又甜甜的说,小姐,你身材高挑,长裙一定适合你。当我从试衣室里走出来,营业员故作惊讶,大叹,真漂亮!
尽管我知道,这含有利益的夸赞,虚夸的成份占半,但我还是欣喜,似乎,在夸赞中,生命感到了真实的存在,寂寞的玻璃套,似乎也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随着风,裙据飘逸,长发飘然,又开始自恋的自我感觉美好起来,于是,我发出一条信息,“如果,你陪在身边该多好。”很快,收到回复,“我也想陪在你身边!
他不可能随时陪在我的身边,我只是他闲暇时的一个记忆,他在他的城市里忙碌,兢兢业业。
那是一场寂寞邂逅!
我低着头,从步行街的大世界门前开如数起,到达外滩需要多少步子?当我数到一千步的时候,外滩到了。
黄浦江上,游船像位散步者,缓缓行驶,船上的灯映照在水面上,有些粼粼,我把江上的能看到的船只数了个遍,最后,把目光投在江那边的东方明珠上。
东方明珠,高高的挂在空中里,像一座不休的时钟,从许多年前,以至于许多年后,它依旧闪着不变的光芒。好似一个人的眼睛,他在人世或不在人世,他在我看到的地方或看不到的地方,一直注视着我,他眼中,无论是惊喜的、是悲伤的、是寂寞的、都一样在我的'眼中出现,我所有的一切牵扯着他,就像他扯疼我的心一样。
手机振动了一下,展开信息栏看到,是一位朋友的问候,“你还好吗?”
我这样回他,“除了有点寂寞,其它还好吧!”
曾经,我站在上海金融中心的95层的高楼上,从窗口俯视窗外的时空,梦想看到,人世间最常见的寂寞,看它,是什么物体,是什么形状?
然而,寂寞是一座无形的山,它座落在人的心间,看不到,摸不着,只能,感受。
曾经,在公园里偶遇一位女士,从她5岁女儿的金发碧眼,就知道,她是回国探亲的。她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在视线里玩耍,我和她聊天。
我问她,“在国外生活会感到寂寞吗?”
她说道:“语言不通,她无法和身边的人顺利交流,风俗国情也不同,她无法融入其中,就连抹着色拉的烤面包,烤牛排,她都觉得好苦恼。”
我又问:“当你和老公闹气,你是怎么发泄的?”
她又说道:“她生气的时候,都懒得用英语说话了,就用中文骂他,骂了半天,她的瑞典老公,就用他仅仅会用的俩字中文回她 ‘不懂’。”
不懂,代表多少孤寂呢?
最后她说:“除了有点寂寞,其它还好吧!”
除了有点寂寞,其它还好吧!我也这样说过。
而当一个人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觉得寂寞,那么,其它的好,也就剩下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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