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桂花香散文
十一从泰山归来,虽身体有些许疲倦,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晴一起相互搀扶着一步一阶梯上山下山,如同走着将来生活的路一般,以致现在还沉浸在这份喜悦和欢快之中。
每每欢喜之后,最残酷的就是早起上课,像往常一样,初秋的早晨有些微凉,于是添了件衣裳出门,但空气着实新鲜夹杂着些寒流,呼吸着格外清新,刚刚还在睡梦中现已拨云见日。深吸一口,好熟悉的味道······哦······原来是桂花的香味,好久不曾见过,几乎忘却。由于长期离家在外地上学的缘故,大概有三年之久没有闻过之味,见过之色,随着花香的方向望去是一株如小孩碗口粗的桂花树,花开的还算茂盛。
不知老家门前那颗桂花树现在怎么样了?
老家坐落在半山腰,当然不是没人住的那种,由于这里地势较为平坦,多年来形成了一个大的院落,前些年回家还有好多户人家住在这。村边有一条水泥的盘山公路蜿蜒而上,记得那是我刚去镇里上小学的时候修的,至今也有十几年了,这条路打通了村里与外界的联系。每到这个时节,在老家的我总会在这颗树下,玩也罢,思索也罢。在老屋旁边的一条水泥道往山中钻去,顺及爬几个拐弯后,一缕缕馥郁的'芬芳弥涡了整个山坡,也温情扑面地进了我的心脾,深吸口气,心旷神怡。那是一株葳葳屹立的墨绿色伞形树坨,树枝密不透光,树冠遮天盖地半边浓荫笼罩了树下而过的通车道,树身黒坳桀骜,粗如山民腊月烫先泡汤猪肉的木梢缸,枝干瘦瘦如不远山体突兀的火石,密匝匝的枝叶间缀着一束束一朵朵金黄色的花瓣,花朵紧繁细微,姣嫩如菽,“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细小的花间里。却散发出灼灼妖娆的馨香。
大概是从小生活在农村的缘故吧,我对桂花情有独钟,或许是在这里眼界小也只有它了,现在倒是见过得多了,但更深爱此花。正如清代文人彭云瑞所说“何物动人,二月杏花八月桂。”古人以这样,何况我呢。二月杏花正艳,八月桂子飘香,有物香艳如此,自然媚人,眼前的桂花树清可洗尘,浓能溢远。让人惊到无语,树已成了花树,树枝已成了花枝,无边素缈的团团簇簇,风一吹,就会颤颤地嫣然的笑。那个时候,闲暇时都会倚着树干席地坐下,或三五好友,但更多的是独自一人,欣赏着眼前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树旁不远处躺着从树林深处蜿蜒而下友不舍昼夜的一条溪。水潺潺的流到下边的路边,这也方便了许多行人,走累时便饮之解渴,尤其夏天,镇上的上来游玩的人总会接些回家。其实,此时更妙,漂浮着桂花花瓣,从山间流下,饮上一口那才叫沁人心脾。
一阵阵山风徐徐出来,微风吹过,小草儿轻微飘动,但我的脸已感觉到这风中的寒意。尽管风是幽微的,但我知道酷热即将过去,寒冬不久将至,节气的路谁也抵挡不住,这是隐藏在万物背后无法拒绝的天道。其实,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处处都在上演着。天渐暗,却不舍得离去,在这里远离课本,远离家人的唠叨,远离世俗。独自一人,享受这自然的味道,随意思索,正是安然自在,何不为之?
那时憧憬的未来,正是自己的现在,虽有些偏差,却有了生命中的那一半,已是幸运得很。未来的路还需用力的走。
不知何时太阳已照射在脸庞,对面马路已是车水马龙,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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