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杏花开的散文
邻居家的杏花又开了,刚炸雷吐絮,一夜春风满树粉红,那娇嫩的花瓣,在明媚的春光里显得格外诱人,养眼。
三年前,也是杏花开时,邻家爷爷从集市上捡来了,一株杏树,随手插在屋檐下,水泥的一个裂缝里,所有人都以为这株杏树不会活下来。在水泥的夹缝里难以生存,可爷爷不这么想,他说这地方朝阳,只要不缺水就不会死掉。
在爷爷的细心照料下,这株杏树慢慢长出了叶子,人们都觉得好奇,都夸爷爷会栽树,连这么小的杏树,在水泥的缝隙里都能存活,爷爷懂得真多,家院里的菜园,长得是红红绿绿,好不热闹,爷爷家每天人来人往,欢声不断笑语连连。爷爷的家成了我们小区的快乐小院。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杏树已经高过了屋檐,枝繁叶茂,每当我路过这珠杏树,枝叶总是拥抱我的脸。我好奇的问爷爷,这么高的杏树怎么没有开花,爷爷说要三年才能开花结果,爷爷每天做坐在树下怀抱收音机,上班时爷爷和杏树一起微笑着,丫头,今天有雨别忘了带伞,丫头,今天降温别忘了多穿一件,丫头,明天有霜冻别穿高跟鞋,防止摔倒。
在爷爷的关怀和叮呤声中,杏树越长越大,还是没开花。突然一天,爷爷坐在树下再也不动了,我们倍感伤心,看着长大的杏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今年爷爷走了,杏树一夜之间就满树繁花,那粉红的花瓣就像爷爷的笑,仍那么亲切,奶奶说:“花开早了,会被寒风吹落”。
第二天,果然落了一地的花瓣,雪白雪白的像爷爷花白的.胡须,它们仿佛在感谢爷爷对它们的养育之恩,又在沉痛哀悼爷爷,爷爷走了,杏树还在,杏花如约而至,好像在信守爷爷的承若。一树青涩的杏子挂在枝头,在阳光下羞涩的微笑。
花开花落,潮起潮落,永恒的主题,述说着生老病死的规律。爷爷走了,留下了杏树,留下了笑容,当我们品尝成熟的杏子时,会听到爷爷爽朗的笑声,“丫头,甜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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