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无眠夜散文
夜无眠,无眠夜,心事如莲。
情有味,有味情,情丝似茧。
小酌几杯,夜深而归,酒精分子在肉体中不停地游荡,捉也捉不住,赶也赶不走,心在烧,情在飘,肉体滚烫,情丝缠身。小屋,被酒香飘满,被情丝充盈。身体如蚕茧包裹的蛹,动弹不得。今夜无眠,注定无眠。
窗外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月亮姐姐和星星老弟不知跑到哪里幽会去了,一个也不出来陪我。路灯也瞎了,像一根黑漆漆的木桩,静静地矗立着,很冷酷,魂不守舍的模样。
夜,很深了,强迫自己更衣躺下,可是,脑海翻江倒海,无法平静:眼帘像南北磁场,互相排斥着,无法合上。今夜无眠,注定无眠。
情丝像脱缰的野马,不能控制,像断线的风筝,没法指挥。小屋已无法满足飘荡的欲望,她要飞,要飞向远方,到一个无人监管――也无法监管、无人控制――也无法控制的地方。她是自由的,绝对自由,谁也管不着,谁也管不了,就让她无拘无束地游荡一夜吧。今夜无眠,注定无眠。
她幽灵一般,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地溜出小屋,飘向远方,飘向梦开始的地方。
那也是一个黑夜,是我和她初遇的夜。
世间情,剪不断,理还乱,死犹在。虽然相隔多年,那一夜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是雕刻在脑海中一幅秀美的风景,是一个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夜。
那一夜,我和她不期而遇,之前从未谋面,她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她,也许是上天的特意安排,让我们相遇。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她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头黑亮顺直的头发,似一帘瀑布,从头到肩一泻而下;身材高挑苗条,是一个美女坯子;脸蛋微圆,皮肤白皙红润,水灵灵;眼珠大大的,黑黑亮亮,忽闪忽闪,眼眨毛微微上翘,真是一双会放电的眼睛;嘴唇自然微红,说话大方轻柔。她是城里来的姑娘,时髦而不夸张,健谈而不放肆,一举一动是那么得体。我被她深深吸引。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怎么会这样呢?也许是成熟了,懂事了吧!
她像一块磁铁般吸引着我,不能自拔,无法自控,一切被她俘虏,眼睛被她装满,脑海被她填满。那一夜,全身背叛了我,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连每一个细胞都背叛了。为什么会这样呢?见过的.姑娘不计其数,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是着魔了吗?不,是爱上她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后来,大家海阔天空一番,都散了。谁也没有像我一样关注她,更没有谁特意关心她。难道他们都看出我的心思?
她轻轻起身,说要回去。我的肉体也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跟着她走出那扇门,屁颠屁颠跟着,有点不知廉耻。
夜,依然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无比寂静,连月亮都躲起来了,好像整个地球只有我们俩。我不停地找话题和她说着话,她不间断地回应着,很默契,很融洽,很甜蜜。没有丝毫的反感和别扭,一路欢天喜地,这更加助长我的勇气和贼胆。
边走边谈,边谈边走,一秒也舍不得停歇。没有拉手,没有亲吻,只有交流。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她的宿舍门口。那一刻,我太失望了,心里咕嘟咕嘟地骂“这路为什么不长一点呢?还有许多话没有说,路就走完了,真扫兴。”
罢了,反正没有合适的理由,就让她进去吧。
在返回的路上,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灵魂已被她扣下,肉身是怎么回来的,不得而知。
那一夜――无眠。你想想,怎么可能睡得着呢?房间已经不属于我,整个空间被她的音容笑貌和言谈举止塞满,根本没有容身之地,属于自己的只是一身赘肉。辗转反侧,惶恐不安,无法合眼,担心睡着后,梦不在了。想着想着,不知谁家无教养的公鸡撕心裂肺地叫唤,打断了思绪,灵魂回来了,梦醒了。
那一夜――好幸福,也许是此生最幸福的一夜,要把它锁进保险箱,好好保管,好好珍惜,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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