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散文来自过去的叶子
信步河边,在一泓清澈的小水潭中发现一片树叶,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一片来自树叶的叶脉。我发现地时候,叶子在泉眼里曼舞。
泉眼无声细细流,水流激起好几个小小的沙柱,稍远的周围是一个个小的沙包,慢慢的长大,破裂,再长大,再破裂。半米见方的清澈映了天光和周围的草色,流云也朗朗得落入这水中了。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其实,想看这美景,一湾心泉就够了。涓涓的水流带起了小小的波纹,你就在这一泓清凉中旖旎而来了。
粼粼的波光中,叶子披上了七彩的纱衣,随了细细的水流缓缓得翻转,翩翩得起伏,是卓玛柔情的曼舞,是来自盛唐的霓裳羽衣,还不时得抛一下水袖,媚媚地看了我。心中悸动,在天光云影的碎片中捞出树叶,一如轻轻得挽你入怀。
这是一片没了绿色的叶子,细长,黑中泛青,淅沥了水滴。叶柄稍粗,网格状的脉络欢快得围了。迎了阳光,一只蜻蜓站上我的指尖。但我知道,这是一片树叶,是一片柳叶,在微风中震颤。细细的网格,排列的很有规律,可是细看,却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最边上好多的小枝似的脉络探出,这应该是柳叶生前可爱的小锯齿。一边的网格中有一个小洞,是我不小心弄坏了,还是落入泉水时就有呢?
这片叶子应该是来自去年的吧,也或许今年,叶筋根部还有依稀的绿色。水是多情的。一片树叶,在飘落的的时候,是唱着一首热烈的`恋歌的,要不怎么会那样轻盈?泉水羞羞的推搡着这热烈。树叶打着旋儿投入这清澈中。正午的阳光中,树叶告诉泉水,其实我是第一个遮住这炎热的人;在淅沥的雨中,树叶告诉泉水,其实冰雹只能在身体上留下伤疤……在这诉说着,叶子变了,没了婉约,唯余筋骨!这算是涅槃吧。泉水汩汩的流的更旺了,是你流泪了吗?
这片叶子应该是来自去年的吧,也或许更远。水是温柔的。一片树叶,在飘落的时候,是唱着一首哀怨的歌的,要不怎么会那样寂静?水款款的接纳了这忧伤。树叶也轻轻的唱着恋歌皈依了。在暖暖霞光中,树叶告诉泉水,其实迎接第一缕阳光的叶子就是我;在朗朗月夜,树叶告诉泉水,每当月亮站上枝头我就发现你才是那弯金黄……在这呢喃着,泉水动了,没了冰冷,唯余柔肠!这算是安慰吧。叶子欢快得起伏,是我在跳舞了吗?
这片叶子肯定是来自过去,也或许未来。水是刚烈的。一片树叶,在飘落地时候,是透着心酸的,要不哪来的千疮百孔?水静静得看了这沧桑。夕阳中,老牛来喝水了,泉水把清冽捧出,还轻轻得摸摸老牛脖子下快坠地的老皮。叶子看到了老牛满是裂纹的蹄子,在水中有丝丝血水流出。波动中,泉水望了树叶。没有劝慰,只是轻轻的剥去树叶的外衣。我明白了,人需要筋骨,没了伪装,唯余坦荡。泉水和叶子一起曼舞,月光如水般淌了一川。
微风过处,小泉边的几缕丝绦轻轻拂过我的乱发。柳叶嫩绿,千般摇曳,又一片柳叶飘落。
人总是这样,怀揣无数的梦想。有梦的人生是无限憧憬的,这无可厚非,但是,我想说的是珍惜现在。就如一片叶子,站在枝头时,就去仰望蓝天,就去听听鸟鸣,为大地填一份绿意,为游子抚慰那份忧伤,也为情侣们带去一方静谧。或许是接受了风雨的洗礼,也或许是见证了人间冷暖,部分叶子过早得陨落。其实,只要辉煌过,灿烂过,即使落了,也给人无限的遐思,化作春泥更护花。海子走了,一如我手中的柳叶脉络的刚健;路遥走了,平凡的世界中就多了不平凡。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春的盎然,就会有冬的肃杀。有意气风发,就会有失意寂寞。我想说的是,有过绿的诗意,就算是萧风四起猿哀鸣,我也可以潇洒的起舞。
细看手中的树叶,想弄明白这片树叶到底是何时飘落的。然而,树叶静静的看了我,好多网格,想诉说围城的故事?
慢慢得放入水中,叶子缓缓地打着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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