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姥姥的美文:姥姥家门前的河
在快节奏工作和生活的环境里,噪声喧嚣,让人的心里充满了厌倦与惆怅。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童年时那一片宁静且清幽的绿洲—— 姥姥家门口的那条河。
姥姥的家乡,桂林镇(原小店)寨拐村,在县城老远的东南方向。姥姥家门口的那条河,足有几百米宽,河水明亮若镜,静静地流淌着,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流向哪里,河水没有尘埃杂质,就像姥姥。
三十多年前,我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经常跟随姥姥穿越那条小河,去她家的苹果园里玩耍。孩提时代的我十分喜爱玩水,河滩的水洼处经常能捉到螃蟹和小鱼,小河边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树和各式各样的水草。有高高的榆树、弯曲的倒垂柳、低矮的水黄杨,有奇形怪状颜色各异的鹅卵石,更有姥姥讲不完的'故事。
记得有天晚上,姥姥做的晚饭是小米稀饭煮糠饼,那时候正是粮食紧张时期,我端上碗一看,稀稀的米汤里有一个黑黑红薯面饼子,就问姥姥这是什么?姥姥说是“猴子捞月”,我吃了几口真的不好吃,吃着吃着我就哭了起来。姥姥问我好吃吗?我说:“不好吃。”姥爷脾气不好,听到我说饭不好吃,就大声的呵斥我:“这年头,有得吃就不错了。”姥姥偷偷地把我拉到屋里,从墙上挂着的布兜里拿出一块粘了芝麻的干饼递给我吃,我吃着吃着就笑了。
来年再去姥姥家的时候,姥姥叫我和三舅去河边放牛。放牛,对我来说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因为那里的鱼儿和螃蟹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那是个夏天的晌午,河边的蜻蜓红红绿绿在空中飞来飞去,好多好多。榆树上爬满了知了,发出的声音好像是在给飞舞的蜻蜓伴奏。快乐的蜻蜓一会儿飞得很高,一会儿飞得很低,那讨人爱的样子把人逗得心痒。
我和三舅把大黄牛撵到水草旺盛的地方吃草,然后我们用柳条编成罩滤的形状,在河边捕蜻蜓,捞鱼虾,摸螃蟹……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等我们反应过来,老黄牛早已不知去向,任凭我和三舅大声呼唤,四处寻找,就是不见牛的行踪,我和三舅傻眼了,我们坐在河边不知所措。
忽然,远处传来姥姥的声音:“玉刚,会兵,你们在哪儿了,快回来吃饭了,牛已经回家了……”我一听是姥姥的声音,顿时有了极大的安慰。
还有一次,姥姥让我和二舅三舅一起去果园里摘花椒,走到半道便拐弯了,我们在河里整整玩了一下午,把摘花椒的事情早抛到九霄云外了,等晚上回去后被姥爷狠狠地训了一顿,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吭。
年复一年,我就是在这美丽的河边渐渐长大。住在姥姥家里,难免会给姥姥家里增加不少负担,但是姥姥姥爷和三个舅舅都特别的疼我。
三十多年过去了,真是弹指一挥间啊。姥姥姥爷早已离开人世,大舅现在都已快是当年姥爷的年龄了。姥姥家门口的那条河不知何时已经干枯了,河边的各种树木也早已不见,水草、蜻蜓、知了也都成了永久的回忆。
过年的时候,我来到姥姥姥爷的坟前,童年往事似乎就在眼前,回忆打湿了我的双眼。
姥姥家门口的那条河,我心里的幸福河!
李玉刚 网名果玉居士,林州市人,出生于1974年,高中毕业,潜心向佛,少有文字见诸报端。
【本文作者:李玉刚。(公众号:芝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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